【何啟聖專欄】《沉默的榮耀》照出民進黨的歷史錯亂:歌頌與對抗同一個對象

  •  2025-10-30

【何啟聖專欄】《沉默的榮耀》照出民進黨的歷史錯亂:歌頌與對抗同一個對象 3

何啟聖/資深媒體人

《沉默的榮耀》這部大陸劇在播出後迅速引發兩岸熱議,在大陸被視為「諜戰英雄史詩」,在台灣則被包上「統戰影劇」的標籤。這部戲以吳石案為藍本,透過真名真姓的呈現,重新喚醒了人們對一段幾乎被塵封的歷史記憶。馬場町的獻花事件,更讓它從戲劇變成現實政治的投影。陸委會副主委梁文傑在回應媒體時說,現場的花束多來自陸籍人士,未見台灣人署名,這句話其實道破了真相——那是一場外部輿論動員的結果,並非台灣社會的真情流露。真正該反思的,是這部劇所映照出的台灣歷史敘事錯亂,而這個錯亂的根源,就在民進黨自己。

民進黨長年以「政治受難者」作為立黨神話的核心,把白色恐怖時期的歷史悲劇塑造成自由民主的起點。然而這套敘事有一個致命的矛盾:他們所歌頌、紀念的許多「受難者」,在當年的真實身分,正是效忠中國共產黨的地下黨員與情報人員。吳石、陳寶倉、聶曦等人,皆是中共在台滲透的重要節點。國民政府在當時根據《戡亂時期懲治叛亂條例》對他們依法逮捕與審判,從國家安全角度來看無可厚非。民進黨卻把這樣的歷史事件統一包裝成「國民黨濫殺無辜」的象徵,將叛亂與受難混為一談,最終讓白色恐怖成為政治語言,而非歷史事實。這樣的操作在道德上自相矛盾,在政治上更顯虛偽。

更諷刺的是,這些民進黨口中的「自由烈士」,效忠的對象正是今天民進黨所定義的「敵國」。當年他們為共產黨輸送情報、策劃組織滲透,如今民進黨卻把同一個政權視為威脅國安的最大對手。民進黨一邊高喊「抗中保台」,一邊又以祭奠政治受難的名義歌頌那些曾為中共服務的人,這種邏輯,等於同時歌頌與對抗同一個對象。這不是歷史的悲劇,而是政治的荒謬。

同樣的錯亂也反映在台灣的影劇創作中。像《國際橋牌社》以白色恐怖與戒嚴時期為背景,強調體制內的壓迫與轉型正義;《返校》則用驚悚寓言象徵思想恐懼與青春犧牲。這些作品本意在於反省威權、珍惜自由,然而當民進黨全面掌權後,這類題材卻逐漸被政治化、工具化。凡是批判威權的作品,最終都被轉化為現政權的道德護身符,好像民主的成果全屬於民進黨一黨專有。可是一旦《沉默的榮耀》重新打開同一段歷史,民進黨卻無法承受這面鏡子的反射。他們不能誇獎這部劇,因為劇中主角效忠的是共產黨;他們也不能完全否定,因為那等於推翻自己長年宣揚的政治受難神話。於是只能選擇沉默,任由輿論在悲情與統戰之間擺盪。

真正成熟的社會,不會因為政治立場而選擇性記憶。吳石案本質上是一場情報滲透與國安維護的衝突,任何主權國家在當時的情勢下都會採取相同作為。今天的民進黨政府一樣依法查辦共諜,沒有人會因此指控它是威權或濫權。那麼,為何當年的國民政府依法辦理,就要被貼上白色恐怖的標籤?如果民進黨承認今日的國安體制是合理的,就必須承認歷史上維護國家安全的行動也有其時代合理性。

問題在於,民進黨從不願意誠實面對歷史的複雜性。他們需要一個永遠單純的劇本:國民黨等於壓迫者,中共等於解放者,民進黨等於自由的繼承者。然而現實卻無情地揭穿了這種線性敘事。那些所謂「被壓迫的人」很多是中共的諜報系統成員;那些「自由的鬥士」在歷史上效忠的正是如今台灣最嚴重的威脅來源。當真相與政治宣傳發生衝突,民進黨選擇繼續掩蓋,讓歷史成為黨派的宣傳素材,而不是民族的共同記憶。

《沉默的榮耀》因此成了一面鏡子,照出了民進黨無法解釋的矛盾:當他們歌頌政治受難時,其實是在向共產黨的地下黨致敬;當他們高喊抗中時,卻在情感上繼承那批人「效忠北京」的象徵意義。這種對立與錯亂,使民進黨的歷史道德觀崩塌,也讓台灣社會陷入認同的迷霧。政治不該建立在選擇性記憶之上,否則歷史會變成鏡花水月。

如今,馬場町的鮮花依舊綻放,但那不是台灣人對自由的懷念,而是外部敘事滲透的象徵。真正值得紀念的,不是效忠誰的忠誠,而是對真相的誠實。中華民國的存在,是歷史的延續,也是憲政的根基;任何政府,不論藍綠,都有責任捍衛國安,也要勇於面對歷史。紀念人權不等於歌頌叛變,反省威權不該掩蓋背叛。歷史的價值,不在於被誰演成戲,而在於我們是否願意看清劇幕背後的真相。沉默的,從來不是榮耀,而是我們自己選擇遺忘的理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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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來源:Unsplash示意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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